文|欧阳千里 酒水行业研究者
一贵与一“贵”之争,暂时落下帷幕,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2019年12月23日,贵州贵酒集团有限公司起诉上海贵酒股份有限公司(上海贵酒)、贵州贵酿酒业有限公司(贵州贵酿)、上海贵酒酒业销售公司(上海贵酒酒业销售)等三家公司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案立案。
2021年4月30日,江苏省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定,贵州贵酿、上海贵酒酒业销售实施了商标侵权行为;上海贵酒酒业销售、贵州贵酿、上海贵酒未实施不正当竞争行为;贵州贵酿、上海贵酒销售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近日,贵州贵酒(洋河)、贵州贵酿(上海贵酒)的官司被媒体翻出,成为酒业热点话题。本不想关注此事,奈何很多朋友前来询问,只能静下心来思考此事。
换赛道,“城会玩儿”的岩石股份
玩资本的都很聪明,而且也都自认为很聪明,所以资本们常常演绎所谓的“传奇”。在感叹“有钱真好”的岁月,资本们的操作常常令人赞叹“妙啊”“会玩”,因为他们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极尽所能”。
A股“更名王”上海贵酒(岩石股份)便是这样的“传奇”。其前身是成立于1989年的福建豪盛,于1993年上市,成为“泉州上市第一股”,也是首家A股上市的建筑陶瓷企业。进入21世纪以后,福建豪盛开始亏损。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自此,福建豪盛开启换赛道、并购、更名之路,陆续更名为“利嘉股份”(2001年)、“多伦实业”(2005年)、“匹凸匹金融”(2015年)、“岩石股份”(2018年),如今公司更名为“上海贵酒股份有限公司”(2019年,证券简称仍为“岩石股份”)。
伴随着“时”更换赛道及改名,该企业犹如“风口上的猪”,不仅成功摘帽,而且股价涨势喜人。据不完全统计,自2021年以来,上海贵酒(岩石股份)半年内收获38个涨停板,股价从年初12.29元,曾一度飙升至51.66元。
饮酱酒,“过江之鲫”的上市公司
资本的酒无关好酒,资本并不嗜酒,而是“嗜血”。2020年10月13日,中华网财经副总监赵林在秋季糖酒会期间的“新酒人、新视角、新观点——从另一个维度看酒业”论坛上如是说。
彼时,业外资本们还相(在)对(意)克(吃)制(相),酒业时常调侃他们是会玩儿的“鲶鱼”,搅动一下沉闷/传统的白酒行业,并不是啥坏事。毕竟,投资圈盛传“白酒行业连世界都改变不了”。
进入2021年,资本仿佛不再克制,吃相也越来越难看。6月20日晚,主营金针菇的众兴菌业发布公告称,拟收购贵州茅台镇圣窖酒业股份有限公司。次日,众兴菌业开盘“一”字涨停。同样是圣窖酒业,2020年9月23日,*ST园城发布公告称,拟收购该酒业100%的股份。复牌首日同样收获“一”字涨停。
……
6月28日晚间,吉宏股份公告称,拟收购贵州钓台贡酒业有限公司、不低于70%的股权,进而持有贵州省仁怀市茅台镇古窖酒业有限公司。传闻,古窖酒业仅有窖池24口。
做市场,“真假难辨”的品牌之争
回到上海贵酒(岩石股份)、贵州贵酿等企业来看,有N种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无辜”,这种“无辜”在法理上或许也行得通,毕竟法理总是“以事实为依据”,但在情理上却有“诸多瑕疵”。
举些例子,孔府家与孔府宴,景阳春与景阳冈,于相对专业的业内人士而言,这绝对是两家企业,能够说出N种差异点。但是,对于绝大数的消费者而言,再加上曾经的包装很相似,消费者根本分不清楚。
回到贵州贵酒与贵州贵酿来看,有多少人能够分清呢?傻傻分不清,多数人会以为是一家企业,类似于金沙窖酒与金沙古酒。
回到贵州贵酒与上海贵酒、上海贵酒酒业销售来看,又有多少人能够分清呢?同样是傻傻不分清,多数人会以为是上海贵酒、上海贵酒酒业销售是贵酒贵州的上海分部、销售公司。此处不方便举例,容易得罪人。
所幸,商标等知识产权维权相对“容易”,所以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第四十八条、第五十七条、第六十三条等,判决被告贵州贵酿停止生产、销售侵害原告贵州贵酒第101911号、第8550010号注册商标专用商品的行为,赔偿金100万元。
后记
被告贵州贵酿等败诉,在法理上或许存在争议,在情理上争议却不大。对于贵州贵酿等企业的“喊冤”,蔡明老师有句经典名言特别恰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