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酒报记者 苗倩
“2019年,酱香型酒以白酒行业7%的产能,实现了21.3%的销售收入和42.7%的利润”的数据一度在圈内外传开;2020年,酱香型酒以白酒行业8%的产能,贡献了近30%的营收和近40%的利润,酱酒品类呈现出“规模小、利润大、增速快”的趋势。在酱酒热销的三大市场山东,来自临沂、淄博、菏泽等地的经销商均传递出“春节期间,市场售价在千元左右的名牌酱酒不够卖”的信号,那么,酱酒消费热是否意味着品类红利能被共享,而且是长期共享?
走向品牌化、集中化、寡头化阶段
“未来,酱酒的企业格局会像浓香一样,进入到寡头竞争时代。”在3月13日“中国高端酱酒价值投资峰会暨夜郎古全国经销商大会”上,资深酱酒专家权图对酱酒产业做出了上述预判。
对比“高端浓香型白酒的关键在于老窖池,需要20年以上的老窖池才能出产15%以上的高端浓香型白酒”,权图指出,“酱香型白酒的产能永远都是稀缺的,离开了茅台镇就酿不出茅台酒,酱酒产能受酿造环境(空间)的制约。”权图给出了酱酒“80万吨”产能天花板的结论,并指出,优质的大曲坤沙酒,产能极限为40万吨。
受产能稀缺的制约,看似大大小小的酱酒企业均在分摊品类红利,权图说,这是因为酱酒竞争还处在上半场,今天所有的酱酒消费增长均来自其他香型的消费转移,但5—8年的窗口期一过,酱酒企业一定会进入到内部“拼刺刀”的时代,这并非危言耸听。权图举例称,今天再到泸州、宜宾等浓香型白酒产区走一走,已经看不到中小型酒厂了!酱酒品牌也一定会走向品牌化、集中化、寡头化的阶段!
在集中化的大势驱动下,赤水河产区的中小酒企业将进入整合期,“现在,酒厂投资窗口期逐渐关闭”。权图分析称,酱酒需要两头投钱,在仁怀要做1万吨的产能,做基建再加5年储酒期,大约要投入25亿—30亿元,这就是门槛。除了生产端以外,做品牌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如果你在茅台镇有小酒厂、小作坊,现在恰是卖厂好时机。”
脱颖而出的品牌,必将有资本的加持
从2020年开始,所有的金融资本都开始实质性地介入到酱酒产业了,资本大佬已经成立了专家团队评估相关企业,“因为酱酒的终极之战一定是要资本来助力,酱酒的寡头之争将成为资本的博弈,要依靠资本的力量,获得未来的发展空间。”权图指出。
2020年12月,《贵州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明确指出“打造世界级酱香型白酒产业基地核心区”的目标,提出了“以‘百亿产值、千亿市值’为目标,培植提升习酒、国台、金沙、珍酒、董酒等一批在全国具有较强影响力的骨干企业,加快推动企业上市,培育一批国家级、区域级知名企业”的具体实施方略。
2020年,中国酱酒以约60万千升的总产能实现了约1550亿元的销售收入,茅台集团实现营收1140亿元,仁怀地方酒企营业收入超过300亿元、上缴税收33.07亿元。再结合2020年前三季度的统计数据,贵州省十大工业产业合计总产值9058.43亿元,其中,优质烟酒实现总产值1296.51亿元,利润总额561.89亿元,占十大工业产业利润总额的71%。茅台带领下的酱酒军团在贡献税收、吸纳就业、满足人们对美酒需求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这与头部力量的崛起并不矛盾。
需求端“头部化”趋势加速
北京正一堂战略咨询机构董事长杨光提出,酱酒在需求端的“头部化”趋势正在加速。
2月8日,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20胡润财富报告》显示,中国拥有600万资产的“富裕家庭”数量首次突破500万户,比上年增加1.4%;千万资产“高净值家庭”比上年增加2%;亿元资产“超高净值家庭”比上年增加2.4%。也就是说,家庭财产越多,财富增长的速度越高,他们的财富增长越不受外部环境与经济周期的波及。
在杨光看来,一是新中产阶层的扩容、升级;二是城市市场规模升级,将打开高端酱酒消费结构的“天花板”,也就是需求端的“头部化”趋势不可阻挡,呈现加速之态。
高端消费者对价格不敏感,对价值很敏感,渴望品牌精神与自我认知、审美和价值观上能产生共鸣。无论是线上新玩法还是线下新场景体验,终究要绽放在文化建设之上。正如遵义市酒业协会、仁怀市酒业协会会长吕云怀提出的,过去茅台讲茅台文化,现在讲文化茅台,这不是一个次序的调整,而是思维的转换和革新。“从文化茅台开始,茅台真正在中国白酒、世界烈酒中树立、确立自己的领袖地位,主要是靠文化,而不是靠其他所能引领的”。
征途漫漫,文化是根,让酱酒有好的故事可以说,是酱酒军团的共同使命,无论规模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