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传承、精益求精,成就工匠精神,听季克良动情讲述“工匠”精神:
工匠精神我感觉是一个很老的东西,但是最近又把他提出来了,提到了我们国家的层面,我认为这个时候提这个问题,非常契合我们的国情,因为我们国家发展消费水平越来越高了,但是我们供给,满足不了人们的生活需要。所以在这个时候,从国家层面提出来要发扬工匠精神,我感到是非常好。我也感到我们的酒行业,特别是白酒行业,更需要发扬工匠精神。白酒的工艺非常复杂,白酒利用的微生物非常复杂,而我们的操作完全是手工,我们的微生物又看不见摸不着,而产出来的品质大家都希望要高品质的。
所以我认为国家层面提出了要有工匠精神,我认为非常符合我们的白酒企业。工匠精神我的理解,实际上我们过去中华民族,有很多好的东西,实际上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我们经常讲到巴拿马万国博览会的事情,我们得奖的有1000多种,但是现在找得找的老字号的品牌才100多种,听说只有100多种,好多都没有了。什么原因?我感到就是因为工匠精神少了。
联系到我们茅台我感到这几年,特别是最近几年,我们历来都很重视发扬工匠精神,所以我们最近几年,茅台的生产也好,质量也好,销售也好,都做得比较好。在加上工匠精神,再加上全社会对我们的关心,所以茅台这几年,成为了世界的第一品牌,去年茅台酒的销售收入,达到了360多亿,茅台的利润达到了200多亿,上交的税金150多亿。品牌的价值也是第一位。茅台上交的税金远远的超过了苏格兰威士忌,100多个厂家上交税金的综合。茅台的销售收入,超过了法国所有白兰地酒厂的综合。
我感觉就是因为我们工匠精神,不是一个开头,要一连串的工匠精神结合在一起,才能把产品做好。所以我感到茅台有这样一些精神,是不是能够值得借鉴?一个是要有敬畏的敬畏感。我是60年到茅台的,为什么能去茅台,因为1963年的全国贫穷,当时认为是质量下降,所以从中央到地方都非常重视,要恢复茅台酒的质量。所以那一年对茅台酒厂,采取了三条非常重大的措施。
一个就是书记调走,第二条措施是,组成的全国的公分技术专家,帮助茅台恢复传统操作,提高产品质量。第三条由轻工部派出工作队,帮助茅台酒厂,清理四清四不清的问题。在四清当中,厂长开除了党籍,撤销了职务,还有几个副厂长开除工作组。我正好是60年去的,正好参加了四清,正好参加科学研究小组,印象非常深刻。
深深的感到如果质量搞不好,政治上也受不了,生产质量也受不了。所以我感到我去了之后,我们历届公司领导,非常非常的重视质量,对质量一点都不马虎。所以主张我们领导对事业要有敬畏感。这是一个敬畏感。第二个我也亲身体会,我是60年去的正好四清,正好是轻工部的科学研究小组去,我也和他们一起,配合他们做一些具体工作。后来我到车间去劳动,车间去看,那个时候我们的教科书上,谈到茅台酒的工艺谈得比较简单。
茅台酒制作工艺确实是很复杂,我看不懂,所以我那时候和我的同学朋友,我说我们要小心一点,不能随便加,我们十年以后可能还有发言权。为什么当时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自己不懂,看的话很复杂,这里头一定有它的奥妙。如果下车间就乱说一通,那对自己,对事业,我感到都不好。
所以那个时候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还记得在哪个地方讲过,非常有敬畏感,就怕做不好,就怕做错,就怕造成不好的后果。后来基本上和我讲的差不多,我一直到1975年的5月份,当了副科长,还有一定的发言权。所以我感到工匠精神,确实是得诉诸事,对单位要有敬畏感,只有有了敬畏感,才能够很好的把事情做好。
现在大家都在议这些工匠精神,我感到还有一些工匠精神,确确实实需要我们认真的发扬的。譬如说要不跟潮流。刚才纪部长讲到了一个事情,质量问题。我记得21世纪初的时候,就是大概1999年,2000年这一段时间,我感到我们当时的国家提出了一个,企业要以小一的为中心。那个时候我是董事长,我们的袁董事长那个时候是总经理,一不小心在一次领导人面前讲话,不小心说了,就是“我们还是以质量为中心,把质量工作放在第一位。我们抓了质量,所以取得了一些成绩。”大概总的讲话不到三分钟,确确实实当时国家提出来,是企业要以小一为中心,如果我们坚持以小一为中心,就有可能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而茅台就是坚持以质量为中心,把质量工作放在第一位的工作来做。而不能跟着潮流。所以当时也受到了批评的。批评了之后我态度也比较强硬,我一般不强硬的,但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比较强硬,我说我接受批评,坚决不能改下次不讲。后来还是不行,又把我们三个领导找去,要谈这件事情。后来袁总也叫我讲,我说我讲过了,他说还是你讲吧。那我还是三句话:“接受批评,坚决不能改,下次不讲。”这个没什么讲的,我就说的这个敬畏感,我留下深深的印象。
还比如工艺上的一些事,我感觉确实不能跟潮流。我记得70年代的时候,因为美国总统尼克松是1972年访华的,毛主席周总理亲自向尼克松介绍茅台酒,有很多花絮。所以在国际上,又形成了一个茅台酒日。就在这个时候全国学茅台酒的企业很多,那个时候我估计,大概比现在少得多了。那个时候有三四十家都在学。
这些同志来了之后,给我们提了一个意见,说你蒸馏太浪费?为什么呢?高温做酒,所以温度浪费得比较多,所以人工也浪费,材料也浪费。大家都提意见,说你冷却不科学,不合理,要改。我们考虑到高温做酒一方面,在蒸馏的过程中,还能够生产一部分香气。所以我们也坚持到现在。因为当时烟台是规定了20度,后来慢慢才规定了25度的,我们一直坚持下来。我感到这个坚持是对的。所以我提出台茅台酒的时候就提出了一点,我说有些工艺我们应该改。
在工匠精神里头我感到还有一条,一方面我们提倡工匠精神要靠工艺吃饭,同时我认为也要有点文化底蕴,有点科学知识,才能够把这个工匠精神发扬好,把产品做好,把事业做好。在我一生当中,有个很深的体会,我1960年去的,那时候茅台的手工操作,真的看着是非常落后的。那个时候枕头也很小,还有铁锅。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粮食的消耗,规定了是五斤粮食一斤酒。一直到文化大革命,茅台酒计划在25年当中,大概有三分之一多,或者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完不成这个生产计划。其实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茅台酒到了二次酒的时候,经常发生问题,有的产酒就很低,应该产到全年产量的12%,13%左右,但有的时候产量只产了2点几或者3点几,因此造成了全年的任务完不成计划。
我是1983年当厂长的,后来1985年改了当总工程师,后来1987年又当副厂长了,因为我的党龄够五年了,所以我又当副厂长。在那年我们的二次酒非常不好。因为从工程师到副厂长了,所以我当时注意了这个问题,所以到了1989年我们下了一个文件,要彻底解决二次酒产酒少和不产酒的问题。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我当时求教于我们的酒师,求教于我们的生产骨干,求教于我们的生产管理人员。虽然那个时候当了厂长了,我感到我比较认真的,一条一条的进行了梳理、归纳,归纳了20个因素,因此二次酒产量少的因素20个,措施大概罗列了50条左右。这个文件下发以后,车间的工人认真的贯彻执行,当然有的可能贯彻得好一些,有的贯彻得差一些,产量稍微有点上升,但是还不能做到要求的这个目标。
但是有一次,我和我们的一个车间副主任在交谈的时候我在问他,我说怎么样?他说我的任务还是完成得蛮好的,但是我竟然挨批评。我说为什么挨批评?因为我搞调度的中层干部,感觉到他生产延长了两天,延长两天就要浪费两天煤,这是一个浪费,工人要多上两天班,又是一个浪费,其他的服务行业,比如食堂,洗澡的地方都要给他们添一些麻烦,所以受了批评。
但是这一段批评,他讲了这个故事给我听之后,我想到了一个问题。用科学理论来指导这件事情。我和当时我们有两个分管生产的副厂长,一个今天来了,我就和他讲,我说从今年开始,烤一次酒的时候,我说你把生产时间延长一点,不要一个礼拜搞六天,搞五天,就这样。后来这个问题彻底的解决。
由二次酒生产存在问题的时候,产量2点几,3点几,5点几,6点几,到现在为止在12水平左右,这一年就是几百吨,几千吨的产量。那天在贵州开会的时候,我讲了这件事,我说一年一分钱都不要增加,当然包装费要增加,按现在的标准来算,一年几十个亿,20、30个亿。所以我认为这个工匠精神,茅台酒因为有一代一代的员工、生产骨干、领导,都很敬业,都很专业。所以有一批有工匠精神的人在那边生产,管理,所以茅台才有今天。
当然我感到还有一个重要的,要有奉献精神,甚至要有牺牲精神。茅台酒厂的老酒师们,茅台这么有名,但是我们的酒师很多连假都没请过,我们的两个老的生产副厂长,应该说三个生产副厂长,生了病了,还在车间坚持生产。我就讲他们的奉献精神,三个老的副厂长都是在家里过世。我们有的老的副厂长,一天到晚都是在车间跟着工人同吃同住同劳动,他这个不是没有家,而是家里人还要专门送到他那个地方去。这种精神使得我们才有今天。所以我感到我们白酒企业,我们茅台公司,一定要认真的贯彻落实好中央的,国家层面关于工匠精神的要求。
一方面我觉得要提倡,一方面要培养,要采取各种措施来培养工匠,培养出有工匠精神的人。只有这样,我们的行业,我相信越来越兴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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