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是饮酒的人在饮酒过程中所体现出的品质与美德。
酒德和酒礼息息相关,饮酒要讲究礼仪,而失礼就很可能失德,失礼同样也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古人提倡“三揖”和“三让”之礼,宴席上讲究长幼有序,营造和谐气氛。晚辈向长辈献酒称“寿”,向德高望重者及有德有才者敬酒,并致以问候和美好祝福,叫作“奉觞上寿”。
古人认为,酒德可以象征凶和吉。《十三经注释》中反对狂饮滥酗酒,支持“毋彝酒”的酒德。“毋彝酒”就是说不要滥饮酒。不滥饮的标准是怎样呢?古代圣人孔子说饮酒时对各人饮酒多少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主要是看各人饮酒后,是否能心神镇定,针对酒德所提出的标准是“不及乱”,例如在先秦时代,符坚的黄门侍郎赵整,他亲眼所见符坚及其臣子们整日沉湎酒中,因此写了一首规劝戒酒的《酒德歌》,希望嗜酒者能迷途知返,不再贪恋酒。
儒家讲究“酒德”两字,在《尚书》和《诗经》中也对“酒德”二字做了很好的诠释,告诫世人饮酒时要有一种美德操行,树立良好形象。“颠覆厥德,荒湛于酒”,这就是:“饮惟祀”(仅在祭祀时方可饮酒);“无彝酒”(不要经常滥饮酒,少饮节粮,在生病时才可饮酒);“执群饮”(不允许平民聚会饮酒);“禁沉湎”(不可饮酒过度)。儒家思想中并没有明确斥责饮酒者,更没有反对用酒来祭祀敬神,宴请嘉宾,反倒这些活动都能体现个人品德。
但是,若饮酒无度便不具备美德善操,伤身失态,这就丧失了酒德。《诗经》中的饮酒诗有描写聚会宴饮,嘉奖重臣,降神祈福,也有描述“不醉不归”的酒鬼以及周王室沉溺酒色。例如《大雅·抑》中说道:“其在于今,兴迷乱于政。颠覆厥德,荒湛于酒。”周平王在朝,天下民不聊生,朝政腐败,自己沉湎酒色,道德沦丧,如此下去,国将不国。纵酒无度,嗜酒如命,安于享乐,只会伤身害命,导致国破家亡。
纵观中国文化史,一般认为儒家学说可作为国泰民安的重要思想,儒家酒文化思想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饮酒的风俗习惯。《诗经》中多数饮酒诗都描写了有好的饮酒习惯的人,在饮酒时能克己以防饮酒过度。饮酒适量而行,不可纵酒过度,也不可乱了伦理纲常,破坏其乐融融的宴会场面。
比如《小雅·宾之初筵》中提到“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酒既和旨,饮酒孔偕”,这几句诗主要写了宾客和主人在宴席上入座互相谦让的情景。其大概意思是:“在入席时宾客和主人互相谦让,大家都很遵守礼节。杯盘碗碟摆放整齐,鱼肉干果都摆放在席上。美酒味香浓醇,大家很乐意共同饮酒。”可见,当时的人们在饮酒时注重礼节,具有美德操守,想要营造一种和谐的宴会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