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四季变换,故宫的光芒从未暗淡。600年来,形形色色的人们来了又去,这群人的身影却始终存在,他们就是留住故宫光芒的文物修复师。曾任彩画组组长的张德才,便是其中的大师级人物。
或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张德才打小就经常“钻”到画里,一画起画儿来,便是吃饭也叫不动他。18岁那年,父亲接手故宫彩画修复工作,张德才随父亲开始“打工”。初见故宫,张德才心中倍感痛惜,彼时的紫禁城可谓伤痕累累。从那时起,张德才打定主意,要让故宫拥有自己该有的那一份体面。
从1953年到2008年,张德才把自己大半段人生都留在了故宫,陪伴这座宫殿走过半个世纪。无论宫墙外的世界如何飞速发展,他只稳稳站在高高的架子上,一点点描摹。55年里,故宫午门、颐和轩、景祺阁、乾隆花园等所有大型彩画的修复工作,几乎都出自他的笔下。
合格的匠人,都少不了一颗匠心。三五年学了个皮毛,八九年只敢画小样,张德才修补故宫彩画时可谓“吹毛求疵”。其实,他的严谨是来自工匠精神的传承,他的父亲、他的师父以及师兄们,全都极为严格。对张德才来说,手里的活儿不单是一份工作,更是他毕生的信仰,恢复故宫原貌的信仰。他觉得修复工作是给故宫“疗伤”,而不是“整容”。尽管每个画家都有创作的欲望,但在故宫里“作画”,必须将模仿做到极致。
随着老一代匠人年事已高,张德才开始担忧年轻人们心“糙了”,守不住这份寂寞。不过,即便老匠人们终将把这份使命交接给后来者,也即便世人渐渐淡忘他们的名字,但他们为故宫所留下的印记,永不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