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酒进入了美酒各美其美的新时代,酱香型白酒不断地深入到大家的生活,酱酒受众更多的同时,也有一些将酱酒称为“暴发户”的声音。毫无疑问,这是对酱酒的偏见,也是对酱酒认知的缺失。
中国各类酒品的历史悠久已是老生常谈,酱酒的历史也为大家所熟知,但是酱香酒不止有历史底蕴,不止是原料反复发酵后所呈现的焦香、糊香、窖底香的白酒,它的内涵远比我们脑海中的固有印象要丰富得多,而“守时”是它最奢华也最难得的内涵。
1.守时令
《考工记》中提出“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合此四者,然后可以为良”,可以理解为造物应该顺应天时,适应地气,材料上佳,工艺精巧,合此四项条件才能制造出精良的器物。
此论充分表现了“天人合一”的造物思想,而酱酒是能人巧匠酿造的佳酿,遵天时,从地利,守人和,一半天酿,一半匠酿,每一滴酱香酒都是天人共酿的艺术品,“天人合一”的思想贯穿酱酒的始终。
正宗的大曲酱香白酒,其酿造工艺与我国传统的二十四节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端午制曲、重阳下沙、七次取酒,都是与自然的对接,顺着自然春夏秋冬的时令变化,可以感受每个轮次的不同酒香。
第一轮次取酒大概在大寒前后,此时的酒略带生粮味,涩味比较明显,微酸,给人一种往内收的感觉,这是寒冬腊月给酒体带来的收敛感;第二轮次取酒在冬末春初,味甜,后味干净,仿佛万物复苏后,酒体便携带着春天的清爽感。
第三轮次取酒时正值春季百花齐放,酒体带着曲香、粮香、花果香以及蜜香,众多香气相互融合,给人一种身处春景而舒适爽朗的感觉;而到了第四轮取酒时,是立夏前后,此时的酒更丰满圆润,回味更长,能感受到号炎热季节的焙烤之味。
第五轮次取酒时接近端午,此时的酒后味长、略有焦香味,可以感受到“湿热交蒸”的酣畅淋漓。这一轮取完,高质量的酒就告一段落,制曲也在这段时间开始。
第六轮次取酒,时间在七月份,此时发酵接近尾声,酒有糟味;第七次取酒就八月份,工艺中的最后一次取酒,酒糟味更重一些,感能受到暑气掺着秋风,夏天正在收尾。再过些时日,又到了下沙季……
酱酒的酿造,可谓是暗合天地规律,蕴藏万物变化;即便经历了一个春秋,也还不是合格的酱酒,调酒师们将七轮次的酒进行勾调,再将其储存陈化,才算养出了酱酒。
2.守时间
当大家谈起酱酒,“快消品”、“快速招商”、“快速增长”,它“快”的背后是“慢”,是“慢养”、“慢工出细活”;酱酒生产时间长,其生产成本就高,“慢”也是人力、物力、财力的积存。
传统酱酒很“慢”,要经历3-5年的时间,才能入口;好的酱酒要交给时间来历练,因此也有人说“酱酒是时间的艺术”,时间本身只是描述过程的一个参数,但是时间之于酱酒,是工艺的一部分。
酱酒中不仅仅是酒精和水,还有漫长时光里复杂的物理、化学变化后所累积的各种香气。酱酒的典型风格是“酱香突出”,正是因为酱酒在陶坛里的漫长等待,让酱酒中的酸、甜、苦、辣、涩相互融合,才使得酒体柔和绵软,幽雅醇厚。
美酒,都要靠时间来成就,所以喝好酱酒是“享受”,而喝劣质酒是“不堪忍受”。
可能酱酒这样的“慢”,在现代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在万事万物更新迭代如此快速的今天,显得有些微笨拙,但也能感受到每一滴酱酒的真诚与珍贵。
显而易见,能“守时”的好酱酒酿造实属不易,然而好酱酒无论在何时都可以期待,也值得等待。